后记-琢玉-《红楼之韶光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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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回去和玉儿商量商量,定弄个妥当的法子。”王攸见母亲生气,赶忙上前宽慰,不想石夫人却未承这个情,继续训诫道:“相夫教子,相夫教子,什么是相夫教子?霖哥儿眼瞧着也大了,到了进学读书的年纪,也该懂些道理。论起学识才情,你二人总要好过那学堂里的先生千百倍,你主外她主内。外头的事啊,人啊,这些足够你操心了,是以管不着儿子也情有可原,但这内,我帮衬着,那三丫头又分去些,凤姑娘也担着,她也算不得受累吧。她的儿子贪玩好动,怎么还怨怪到我头上了,我想着若真是我的过错,怎么你从小不是这幅模样,反倒知道上进用功。可见慈母多败儿!”

      王攸悻悻点头,母亲的话不无道理,尽管对黛玉指责颇多,但源头却直指自己。

      石夫人见状,语气变得缓和起来,“儿啊,你也不要怪为娘总是针对她,又或者嫌弃我唠叨,这样的事若是不能及时遏止,将来怕是还要闹出祸来的。洛阳的那把火便是最好的例证!”

      “娘教训的是,儿子铭记在心,更会反思自己的不足。玉儿那边我会与她讲明娘的良苦用心,想来以后会有改善的,至于萩筝,儿子还是希望娘可以一视同仁,如此内宅安宁,家庭和睦,儿子在外头也能更安心不是?”

    
  石夫人轻哼一声,算是给了面子应承下来,不过作为交换条件,在纳妾问题上,她还是再三叮嘱,半步不让。

      王攸不好拂了她的意,只答应说会考虑,又以到了治疗眼疾的时辰为由,起身出门命人去请郎中和纸岫过来。

      石夫人暗叹了口气,她心疼孙子不假,但比起孙子,儿子更为重要。她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妇人,自不会作出要挟儿子的事来。

      “娘,父亲去世那年,玉儿小产留下的病根至今仍未彻底根治,还需要时间调理,是故请您多担待些,这也是我让凤姐姐出来做事的原因之一。”王攸趁着空档,趋步回至石夫人面前,小心说道。

      石夫人欲言又止,林黛玉小产一事她是清楚的,只是让她感到意外和骇然的是什么病根竟然四五年的光景都未彻底根治。

      “算来也是和一件旧事相干。我只能说和姑妈有关,但贾家已败亡,再提也无济于事。”王攸不肯把话挑明,石夫人自是不好追问,只问及何时能根治好。

      母子间正说着,只听外头传来通禀声,说是郎中和纸岫姑娘过来给太太诊治。

      “待今日疗程结束,娘可将纸岫留下细问。”说罢,朝着门口施令。

      待王攸回到住处,已近申末。刚进院子,便听得朗朗读书声,听内容似是荀子的《劝学》,王攸驻足听了一阵,并非是有人通风报信,假装故意,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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